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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耽美】名叫你和我的事(序+一)

时隔多年开新坑,原创人物+异能学院。这是一个正在玩的群的设定——一所全是异能者的学校。

这是两个人的故事,后面也会出现大量同事/同学

小众乐乐,以后可能也会多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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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舍友推进大礼堂的时候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今天会发生什么。

今天是生科院和法学院的辩论赛。凌霄的宿舍长要做正方,他就撺掇宿舍的其他人全都来观赛,包括总是一个人闷在自然社的凌霄。

本来是对辩论赛没什么兴趣的。银发的学生眨眨眼睛无奈地笑笑,任凭身后比他矮了不止一个头的舍友把他推到宿舍长钦点的第三排正中间,再被他按着坐下来。

“老大说了,你不坐这儿看完整场晚上就不让你进宿舍!”小个子男生挤眉弄眼地冲凌霄威胁道,清楚他说的这两句完全是胡编乱造的凌霄连连点头,捧场极了。“好好好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看完,一定一定。”

听到他这么说了,正方那边的某道热切视线这才放心地从他身上挪开。明明是紧张想找人给他心理安慰还不肯说,凌霄一边摘围巾一边想。

政法学院的代表队很晚才进场。就在凌霄还在思考晚上吃什么的时候,主持人已经念开场白了。两方代表上台时他的舍友一直在旁边捅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哎哎你看政法学院的妹子。”

“你看你看妹子妹子!”

“那个长头发的胸真大!”

再有耐心的人也会被这种折腾烦到。就在凌霄的耐心即将见底的时候,他突然就没再说妹子了。“卧槽政法学院的男生代表这么矮。”

凌霄抬起眼向舞台右边看去,一眼就瞅见那个被他说矮的男生。他叹口气,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拜托,人家比你高。”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他的耳朵就被各种争论或是棒读的话语声充斥了。论调针锋相对时台上的气氛十分紧绷,简直往台上扔根火柴就能原地爆破,就连对辩论不感兴趣的凌霄都被吸引了注意。虽然还是一场不算正式的辩论赛,但这个氛围是非常棒的。

政法学院那边突然传过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拍桌声,其中还有轻微的木质断裂的细碎响动。

全礼堂的人都被这一声吓得精神了,凌霄眯起了眼睛。在反方台上的小个子就是他刚刚注意到的那个,棕色的长发在脑后规规矩矩束成小小的辫子,再戴顶假发就颇有种中世纪小法庭法官的感觉了,而这位小法官锐利的灰眼睛此时正闪着名为要冲出去杀人的光。

“正方发言中出现的所谓证据,两年前就被证实为传言。又怎么能用不真实的论据来阐明观点呢?!”

他刚刚把他手下的实木讲台拍碎了。一个普通人是不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的,他应该也是能力者。

啊,看见了,他手上刚刚熄灭的光亮。……那应该是个戒指。

凌霄若有所思地歪歪头,一股暖流从他指尖溜走流向台上。生命的活性将死去多时的木质细胞重新唤醒,再从裂开的缝隙两侧生长出小小的增生物,将碎裂的木块重新桥接在一起。这样的桥接十分脆弱,肯定禁不住再次拍打,但立在那里摆摆样子还是没问题的。

他看见台上扶着桌子的辩手露出了一瞬间的困惑和迷茫。能力者露出一丝微笑,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自己宿舍长的发言上。

在正方出现了重大漏洞后,辩论赛的结果也就很明显了。散场时,凌霄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台上那个转头四处寻觅的名叫丁麋的法学生,偷偷笑笑,再混在人群里悄悄溜走。

真有趣。这所学校,居然出现了第二个能力者啊。

 

“你确定自己不是去找虐的吗。”

凌霄坐在上铺看着下面叉着腰的宿舍长,一脸严肃。“你都输成那样了。”

“不去,你爱找谁找谁,这次我真的不去。”上次那天推着凌霄进场的小个子干脆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墙。宿舍长两下爬到他床上,照着他屁股拍了一巴掌。“人家辩论队,有妹子。当请妹子你不去啊。”

“扶我起来。”

“等等,等一下。你就只请人家姑娘啊,这也太明显了。你当政法学院傻的啊。”眼看着什么动机不纯的协议就达成了,凌霄终于憋不住打断。

“那就请人家一个辩论队呗,好歹对手一场还请吃饭的,不至于不给面子。”宿舍长打个响指一脸胜券在握。“记住了啊!晚上要跟我去的别提前吃饱了!”

长发的能力者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等等,你要请一个辩论队吗?那……那个小个男生也会来?”

“是啊,人家是队长。哟哟哟凌霄,没想到啊,你看上人家小男生儿了,啧啧啧给给的……”

“去你的。我跟着去,省着你俩舔姑娘太过分了被人家队长打死。”

 

丁麋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接到邀请的时候他本来就很想直接推掉,但他今天还并没有吃饭,而且对方的态度也很诚恳,想想就接受了。现在看起来,这简直是错误。大错特错。

现在他对面有他自己辩论队的妹子,还有上次把他气得牙根痒痒的对手。现在他们正在用差劲到不行的搭讪去逗几个妹子开心,他的队员们还挺受用的,身为队长的他就只能躲在这儿默默地感慨一句拔丝地瓜真甜了。

“不喜欢吃别的?”

长毛狮抬起头。烦死了,这白头发的怎么坐着也这么高。进门就看到一个通天塔杵在那儿,亏了自己还暗自祈祷不是跟自己一桌的,结果现在可好,这不仅是一桌,还是旁边座。今天神仙大概出差了不干活。“……不是,就……喜欢吃这个。”

凌霄哦了一声,抬手叫来服务员又给他点了个炸年糕。“也是甜的,没关系,多吃吧。”那人笑着对丁麋补了一句。

后者还是没开心起来。小小声地道了个谢,他把筷子从空无一物的地瓜盘子上收回来。

他总觉得和这个白头发的不是第一次见面。凌霄正看着他,眉头微微锁起,若有所思。丁麋被他盯得有点不自在。“……怎么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我去——老凌啊你这搭讪太老土了啊!”

旁边正等着听音儿的舍友马上超大声调侃他,一桌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银头发的男人却摆摆手。“不,我是真的见过。……哎,你瞧我这记性。总是忘事……对不起啊。”

丁麋看着自己的对手一把挂在凌霄肩膀头。真的是挂,不是搂。“你脑子里都是啥,啊老凌。你自己说,除了你花房有几盆花以外,还有你那些书,还有啥。”

……花?

丁麋的灰眸子一瞬间亮起来。“你是生科院老照顾花房那个一米九?”

凌霄被冬眠的小狮子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愣愣地点点头。“……啊,我是一米九五。……并不是只有我老照顾花房,还有其他人……”

“就是你。”丁麋屈起手指敲敲桌子点点头,好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银头发。我见到你就应该想起来。我说怎么看着眼熟……”

“……哎,那我确实是之前见过你?”凌霄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已经因为身高和发色出名了,关注点完全不对也跟着一起高兴。丁麋点点头。“是啊,你记得那次下暴雨吗?”

“他肯定想不起来。”

他舍友在一边接完话,丁麋就看见银头发傻大个的蓝眼睛有点迷茫。“你说的是哪次暴雨……?是俩礼拜之前……喔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我还想找找你好好谢谢你呢,多亏了你啊!”

这回轮到周围的人一脸迷茫了。凌霄整个人都亮了,整个人还往他这边靠了靠。“怪不得想不起来……那个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嗯……你被淋湿了。”

“哎呀,湿身队长啊?”政法院的小姑娘听到这句话也凑了过来。“那你有没有拍照啊?”

“哎?那没有,忙着搬花,完全没有时间掏手机,我连他叫什么都没来得及问。……真对不起,那天应该留你把衣服烤干再走的。”凌霄转过身来看几个比他矮了不止一头的女生,这几个姑娘在他的视线里嘻嘻哈哈地笑成一团。“那可惜了,队长超老男人的,夏天少穿一件都不行,多露一寸肉都不给。”

丁麋把自己夏天在宿舍里脱成近裸的画面压回脑海深处。长毛狮耳朵一红眉头一皱。“不许闹。”

 

那天的雨下得还挺大的,丁麋记得。本来天气预报并没提及下雨,前一会儿还挺好的,突然就开始下雨,越下越大。他本来也没带伞,想着动用能力就可以跑回去了,没成想转过花房的拐角就看见有个大个子在顶着雨搬花。他本来都已经路过了,犹豫一下还是折回来,也从花房外面捧起两盆花帮着他往屋里搬。

“哎,同学……”

“没事,这个给我,你去搬那个小的。”

尾戒在他的小指上发着雾气一样朦胧的光。不到五分钟,所有的花就都抢救回来了,两个人的身上也被淋了个七七八八。那人脱了淋湿的外套,丁麋站在花房门口放下最后一盆花,薄薄的衬衫浸了水就贴在身上,暴露出身体的轮廓。

……有点冷。银头发大个子转个身就递了一杯水给他。“谢谢你,辛苦了……歇一会儿吧?”

他想都没想就摆手拒绝了。丁麋转头就冲进雨里,走之前撂下一句不用谢,把大个子一个人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发愣。

 

“你真快啊,力气也大得很。”

凌霄好像也在回忆那天的事情。他的舍友就着花房的事情和女孩子们吹开了,说自己的这个舍友养什么都能活,还会把脉还会做饭,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外说,就恨不得说一说大个子今天穿的什么颜色内裤了。凌霄有点受不住了,赶紧上去试图插话打断,但其实并没拦住什么。

“我给你讲他也从来没生过病!哎我这可没说错,你这大学三年生过一场病吗,没吧。”

“那是我身体好呀。”

“你还会把脉啊。”这时候离得最远的那个女孩子突然开口了,她和丁麋一样不怎么说话,但看起来注意力一直在桌上的谈话当中。姑娘伸过来一截光溜溜白嫩嫩的手腕。“那你给我摸摸看?”

舍友又在一边起哄。丁麋觉得他要是凌霄这几个碎嘴舍友能被他凶死一百回了。凌霄看看姑娘笑了笑,抬手真就像模像样地搭在脉上。但刚刚摸上就看他眉一皱,不一会儿就把手又收了回来。“……同学是不是最近,嗯……有点不舒服啊。”

姑娘一愣。“我是啊……怎么了?”

“嗯,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最近还是不要吃雪糕了吧。”大个子点点头,声音很温和,连着他整个人都像一只大绵羊一样人畜无害。姑娘们全把手腕翻出来凑过去也要把脉,一时间餐桌两边又开始停不下地闹腾。丁麋默默地吃着送上来的年糕,并不打算参与其中。这场聚会很无聊,他不得不说。有这段时间,他早能找出当时修木桌的人了……

这时,服务员送上来几听赠品可乐。有个姑娘看见易拉罐就一拍大腿:“我家队长会单手开这个!”

凌霄的宿舍长在这一个多小时里都没有成功地装过一次大头蒜,无论是学习还是颜值还是能力都被对面的队长压着。现在一听这话,更是满脸不信。“不可能,这玩意单手开肯定……”

“啪。”

丁麋当着他的面开了一个。长毛狮还是皱着眉,还是在考虑事情的样子,心不在焉地把手又挪到旁边的罐子上,啪一下又开了一罐。就在他开第三罐的时候,手指上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他一下子把手收回来。

“哎呀,划了吗?”

刚还欢呼的几个学生立刻凑过去。丁麋看着自己的手指指腹上渗出来的血珠说着没事没事,刚想往嘴里塞就被旁边的大个子拦下了。

“易拉罐上面有很多病菌的。”他一边说着,一手已经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张小创可贴打算往上粘。丁麋就想往回抽。“不不不,我没事的我没事的。”

凌霄还想把他拉回来,长毛狮一着急就用了点力气,一下子就从他手指尖里抽回手指,塞进嘴里吮一下拿出来一气呵成。“你看,没事的。”

“那也不行,创可贴拿上拿上……”

对面的姑娘也从自己的小手包里拿出带着粉红小花的透明创可贴递给他,丁麋拗不过,也就只能接下。这些他肯定是不会用的,而且他觉得自己也用不着了。

……那个口子不见了。

 

聚餐结束后,长毛狮刚刚安顿好这几个姑娘的去处就急匆匆就往外跑,那帮生科院的已经离开五六分钟了。他猜就以凌霄那个慢吞吞模样不会走出很远。果不其然,一下楼一拐弯,能力者就看见了前方不远的那个银头发的傻大个。

“喂!”

那人慢慢地转过来了。他跑到跟前来,又止步在一小段距离之外。抬头看人太他妈累了。

“你……就是那个能力者吧。凌霄。”

凌霄的脸上还是那个挂着笑的样子。他并没回答长毛狮的话,好一会儿两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奇妙的沉默里,然后那人突然伸手拉起了丁麋戴着尾戒的手。

丁麋吓得僵住了。凌霄盯着他的戒指看了几秒,忽地笑得眉眼弯弯。“……下次砸桌子可得轻点呀,丁麋。”

 

“哦,对了……”

他都走出去十来步了又突然回头。“记得要及时上厕所,憋着可对身体不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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